「呀！我有沒有看錯？」韓希恩激動的拍著朴書妍的手臂，「是姜才昱啊！」
剛從系館評完圖出來的她，聲音宏亮得不像一個很多天沒睡飽的建築系學生。
朴書妍有些疑惑地順著她的手指方向看去，映入眼簾的是那個記憶中靦腆的笑臉。
聽韓希恩男友說姜才昱要休學去當兵好像還是昨天的事情。
現在的他褪去了原本有些孩子氣的氣質，看起來就像個真正的男人。
「書妍吶！」他微笑著朝還愣在原地的她揮了揮手。
「把我當空氣嗎你！」韓希恩嘴巴上是在罵人，但卻笑瞇了眼輕推朴書妍往前。
「怎麼來了…？」朴書妍一時之間只擠得出這樣的招呼語。
姜才昱笑著幫她抬過手上的模型，「因為在部隊裡很想念妳…們啊！」。
韓希恩注意到他語氣停頓時刻意地看了朴書妍一眼。
「在裡面天天都想著，只要一放假，就要來找妳們。」
可惜朴書妍那個遲鈍的傢伙正在專心把圖筒換邊揹。
「走吧走吧，我們一起去吃飯！」
看懂姜才昱心事的她帶頭拖著老在狀況外的朴書妍往學校食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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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工作室電腦螢幕上的音軌像條蛇般往前滑動，金南俊被螢幕光照亮的臉有些呆滯。
身後的玻璃門傳來輕輕的扣門聲後，鄭號錫的頭探了進來。
「我們要先走囉。」
「嗯。」金南俊頭也不回的低應了一聲。
玻璃門闔上前鄭號錫瞥見他工作桌角落的那條軟膏，皺了皺眉忍不住地又把門開了。
「東西還沒給她嗎？」
「…」金南俊死死盯著螢幕不發一語。
直到玻璃門喀地一聲完全闔上，他才把視線從螢幕上移開，看向桌上那條萬用軟膏。
這幾天總是有股鬱悶的感覺揮之不去，好像就是從拿到這條軟膏之後開始的。
金南俊忍不住煩躁地抓了抓頭髮，拿起軟膏和手機走出工作室。
走在路上，他熟練的找到一組號碼按了撥出鍵。
「南俊？」話筒另一端傳來一個有些疲憊的聲音。
「妳在哪裡？」他腳步不停歇地大步往前走著，「我們見個面好嗎？」
遠遠地就看見朴書妍穿著連帽外套，閉著眼一臉睡眼惺忪地站在公園口。
連續幾天鬱悶的心情在快速掃描她全身沒什麼重大傷害後一下子就被他丟到腦後。
「呀！妳又哪裡受傷了？」人一靠近她，手掌就習慣性的伸向她的頭頂。
朴書妍像隻小貓般睜開睡眼，一臉茫然地望著他。
「我沒有受傷啊…？」
金南俊邊左右檢查她全身邊咕噥著，「鄭號錫說我們喝酒那天妳受傷了。」
感覺到那個原本鬆軟的朴書妍像是突然被電擊般僵硬，金南俊搭著她的肩膀彎下身和她平視。
「那天受傷了是嗎？」
朴書妍有些尷尬地想避開他的視線，但金南俊沒讓她如願。
「只是小傷而已…」朴書妍小聲的辯解著。
金南俊示意她伸出手來要準備放上軟膏，卻看見朴書妍伸出的手掌上有些已經結痂的傷口。
他忍不住伸出手指輕輕地碰觸了傷口。
朴書妍有些驚訝地縮回了手，張著困惑的雙眼看著他。
「那天妳和鄭號錫見到面了吧？」金南俊裝得有些不在意，「妳們有說什麼嗎？」
「沒什麼。」朴書妍很快地否認，伸手抽走了他還握在手上的軟膏。
金南俊看著她低頭認真的擦藥，那股鬱悶的心情又悄悄回來了。
「他說他很喜歡妳。」金南俊承認他是故意的，因為想看看朴書妍的反應。
但朴書妍只是有些狐疑地瞥了他一眼，又低下頭擦起別處傷口。
該死，原來連手肘也傷到了。
「妳那天到底是怎麼搞的…？」金南俊有些受不了的伸手幫忙她拉高袖子。
「還不是因為有人醉死了…」朴書妍嘟噥著，又擦起另一邊手掌的傷口。
金南俊看著她一連串的動作，內心那股好奇更加膨脹了起來。
「妳覺得鄭號錫怎麼樣？」他有些戲謔地強調，「他說他很喜歡妳。」
朴書妍依然低著頭擦藥，「你到底想要幹嘛？」。
「妳不喜歡他嗎？」金南俊笑了，「我可以幫忙…」
一句話還沒說完，朴書妍就倏地抬頭瞪著他。
金南俊一看見她眼眶裡的淚光，硬是把還沒說完的話給吞了回去。
她這似乎是生氣但又有些可憐兮兮的模樣，令金南俊心裡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緒。
「哀一股。」他的手正習慣性的要伸向她的頭，卻被她給輕輕地閃掉了。
為了不讓眼淚掉下來，朴書妍看著他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喜歡你。」她看著他。
「我不喜歡鄭號錫，因為我喜歡的人是你。」
四周一片寂靜，就和那晚一樣。
有很長一段時間，就只是金南俊盯著朴書妍，朴書妍也盯著金南俊。
直到看見金南俊張了嘴似乎想說話，朴書妍才好像突然從夢中清醒般地眨了眨眼。
她倏地站了起來，很快地把軟膏塞進金南俊的手裡。
「我…我要先走了。」
只顧著衝動，卻根本沒有勇氣承擔結果的自己簡直是這個世界上最愚蠢的笨蛋。
朴書妍不敢再多待一秒地拔腿要跑，卻被金南俊一手給撈了回來。
「看著我。」他低低的聲音輕輕地從頭頂傳來。
簡直像置身在斷頭台，朴書妍焦慮地需要深呼吸才能轉動自己的頸椎。
她是抬起了頭，但是視線只敢固定在他的下巴。
「書妍吶…」金南俊嘆口氣停了下來，似乎很難說出想說的話。
接著又是一陣可怕的寂靜。
那聲嘆息像把刀在朴書妍身上切了個開口，體內的熱度似乎正在慢慢的流失。
「我不是為了要你給我答案才這樣說的。」
朴書妍逼自己專心抑制聲音裡的顫抖，即便她現在開始覺得冷。
「你不回答我也可以的。」
但為什麼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總是像在哽咽？
金南俊看著她，表情好像如釋重負，又好像充滿抱歉。
他點了點頭，稍稍避開了朴書妍的視線。
「我們是很好的朋友。」金南俊的聲音好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以後也是。」
朴書妍努力讓自己的臉上出現笑容，就和那晚面對鄭號錫的時候一樣。
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又忍不住眼淚，但是至少這次她真的努力保持微笑了。
「嗯！以後也是！」
如果這一次她再不從金南俊的溫暖裡清醒過來，那她就是個背叛者。
背叛了這個連她自己都親口承認的朋友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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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俊哥！」朴智旻喊住了正在舞台上和團員往相反方向走去的金南俊。
他回過神，大夢初醒般地快步跟上團員走向舞台機關位置。
鄭號錫瞥了他一眼，剛好對上了金南俊有些懊惱的視線。
今年秋天，以韓國首爾為起點，防彈少年團展開了首次的巡迴演唱會。
連續好幾天不眠不休的彩排和練習，照理說所有的走位應該要變成潛意識了才對。
在大家各自或坐或臥地在觀眾席休息的空檔，鄭號錫拿著礦泉水晃到金南俊身旁坐下。
金南俊正默不作聲的看著手機，看不出來是真的沒有或是假裝沒有注意到他。
「上次給你的軟膏有帶在身上嗎？」鄭號錫假裝漫不經心的問，「我剛割到手了。」
偷偷瞄了一眼金南俊，他正皺著眉將視線從手機螢幕移往舞台上。
「你是故意的吧…。」金南俊語氣平淡地說，「你早就知道了。」
鄭號錫沒有回應，也和他一起看向正在舞台上揮汗如雨的工作人員們。
「她告訴我了。」金南俊收回目光，繼續看著手機螢幕上的文章。
鄭號錫盡量表現得毫不意外，「是嗎？所以呢？」。
他眼前又浮現起那晚朴書妍的模樣，內心突然一陣愧疚。
「我還能怎麼樣？」金南俊看向他，臉上隱隱地出現一抹慍色。
「我又不喜歡她。」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鄭號錫覺得這句話好像是衝著他而來的。
似乎是發覺自己話說得太快，金南俊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髮。
「只有對朋友的喜歡。」他有些彆扭地解釋，「不是你以為的那種。」
朴書妍那天強撐著微笑的表情好像正在眼前無限放大，鄭號錫有些難受的揉了揉太陽穴。
「她早就知道了。」
「喝醉那天，你抱著她死都不放手，就是一直這樣說。」
他站了起來，把一口都沒喝的礦泉水留給金南俊，默默地走回舞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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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選好了嗎？」姜才昱撇過頭，看向正苦惱地望向菜單看板的朴書妍。
她緊皺著眉頭，「抹茶…拿鐵。」艱難地終於下了決定。
姜才昱看著她那苦惱的模樣抿著嘴悄悄地笑了。
坐在二樓露天平台的沙發上，朴書妍雙手捧著馬克杯，有些出神地望著樓下的情侶。
「下次我放假回來，妳有想去哪裡嗎？」姜才昱也跟著望向樓下，有些瞭然於心地微笑。
朴書妍搖搖頭，喝了一口拿鐵。好苦。
如果不是因為韓希恩的威脅利誘，現在的她應該躺在溫暖的棉被裡補眠才對。
雖然不知道對象是誰，但是韓希恩已經知道了朴書妍最近心情低落的原因。
「最快走出情傷的方法，就是認識新的人。」她信誓旦旦的說。
「更何況，妳和姜才昱看起來那麼配！」韓希恩瞇著眼笑，「早就該在一起了。」
所以朴書妍才會出現在這裡，像個被媽媽逼出門相親的女兒。
「還記得以前妳跟我說過喜歡防彈少年團嗎？」姜才昱猛然拍了下大腿，睜大眼睛看著她。
聽到關鍵字朴書妍震了一下，把咖啡撒了點出來。
邊拿著面紙幫她收拾，姜才昱開始解釋自己和防彈少年團的一段奇緣。
原來是他最要好的同袍受到女朋友的長期感召，成為了防彈少年團的忠實粉絲。
起初姜才昱沒什麼興趣，只記得朴書妍說過喜歡，才會在同袍看影片時跟著多看幾眼。
「後來，我發現他們跳起舞來真的好厲害啊…。」姜才昱佩服的點了點頭。
朴書妍看著他那比自己還像粉絲的模樣，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我現在都分得出來誰是誰了。」他有些得意的說，「尤其是妳喜歡的金南俊。」
看著他興奮的臉龐，朴書妍的笑容一點一點地消退了。
雖然知道姜才昱的意思不是那樣，但還是莫名的感到一陣難受。
從那晚之後，不知道是出於尷尬，或是怕打擾到他工作，朴書妍不再主動積極地和金南俊聯繫。
兩人的kakao訊息欄停在好幾天前的那句加油後，便沒有再更新。
「下次我買來送妳！」因為陷入自己的世界裡沒注意到姜才昱還在嘰哩呱啦的說著。
等回過神來他已經下了結論，「等等，你剛剛說什麼？」朴書妍趕緊出聲阻止他。
但姜才昱只是神秘兮兮地看著她，一副明白她真實心意似的拍了拍她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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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在黑暗中，金南俊仍然睜大眼睛地躺在宿舍的床上。
好像還沉浸在剛剛演唱會的餘韻裡，心裡老是分不清現在是在夢裡還是現實。
排練了千百次的舞蹈、走位和歌詞，充滿在腦袋裡就像是胡亂塞滿文件的辦公室抽屜。
只要閉上眼睛，耳朵裡就會響起幾個小時前數千名觀眾的吶喊聲。
在一片寂靜的黑暗之中特別喧囂鮮明。
金南俊怎麼樣也無法讓自己睡去，即便體力已經完全透支。
在第七次嘗試入睡失敗後，他嘆了口氣爬起來，小聲地走出房門晃向客廳。
客廳沙發上已經有人先佔用了。是閔玧其。
「哥。」金南俊有些沙啞的喊了聲，坐到他身邊。
兩個人有默契地各自歪向一邊的扶手，無意識地盯著電視螢幕裡靜音的畫面。
裡邊的房間傳來了鄭號錫睡夢中的咳嗽聲。
金南俊輕輕地移動了身子，眨了眨酸澀的雙眼。
這種時候就特別想打電話給朴書妍，聽著她的呼吸聲發呆也好過在這裡看電視。
雖然在那晚過後心裡有些彆扭，根本不敢再像以前一樣，任性地占用她那麼多的時間。
「哥。」如果沒有朴書妍，閔玧其也是可以的，「你還記得出道舞台那天吧？」
在昏暗的燈光之中，傳來了閔玧其輕輕的笑聲。
「怎麼可能忘記…」他的聲音有些疲倦，但感覺心情很好，「那天緊張到都要吐了。」
「今天站在舞台上一直想起那個時候，好像還只是昨天的事…。」
金南俊想起剛出道的自己，那個其實對什麼都沒把握卻硬是裝得很從容的自己。
在黑暗之中，他也悄悄地笑了。
「真的是打死也不想再回去那一天了。」閔玧其翻了個身，把視線從電視移到他身上。
「我也是。」金南俊咧著嘴握緊拳頭，忍住想瘋狂大笑的衝動。
看著弟弟興奮卻又疲倦的臉，閔玧其嘆了口氣，「這一年多辛苦你了。」
他起先是愣了一下，接著有些害羞的垂下視線，笑著搖搖頭。
「這不是我一個人到得了的地方啊…。」
閔玧其看著他，莫名地想起了那晚看到的朴書妍。
那個即便力氣不夠大，身高也不夠高，卻還是很努力地幫忙扛著金南俊的她。
雖然一瞧見他就一副像看到鬼的樣子，但站在弟弟身旁，卻莫名的舒服順眼。
「哥…」原本低著頭安靜好一會的金南俊，有些猶豫地喚了喚正在發呆的閔玧其。
「心動的感覺…每次都會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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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冬天來得很快。
學校課程結束後，朴書妍和大部分同學一樣，選擇留在學校籌備設計展。
而甫結束連三天在首爾的演唱會後，防彈正式開始為期兩個月的世界巡迴。
每當巡迴到了一個新的城市，金南俊就會傳張認證照給朴書妍。
有時候是排練時的現場，有時候是演唱會結束後的飯店房間，只是畫面裡都不會出現他。
「妳的那個朋友…應該沒有談過戀愛吧？」
韓希恩瞄了一眼她螢幕上金南俊剛傳來的新照片，慢悠悠的開了口。
朴書妍漫不經心地聳聳肩，正準備要回點訊息給他。
「妳們簡直就像是在戀愛，還說只是朋友。」韓希恩撇過頭繼續割模型。
聽到這句話，本來快速鍵入句子的朴書妍停下了動作。
然後一個一個的把原本要傳過去的字給刪去。
最後只回給金南俊一個合理而且不過分親暱的貼圖。
「我們真的只是朋友。」朴書妍有些挫敗地說，「就算像戀愛也只是我自己在談而已…。」
她放下手機，拾起桌上的保麗龍膠，繼續剛剛手邊的工作。
有些不忍心的看了她一眼，韓希恩皺著眉開了口。
「說什麼話，有可能他真的搞不清楚啊…。」
朴書妍笑了，只是笑起來像在哭。
「妳不要給我希望啦，那會害死我的。」
她低頭繼續組裝著鄰房的外牆，口裡不忘補充，「我們真的只是朋友…。」
「姜才昱！」像是找到了神奇法寶一樣，韓希恩突然充滿了朝氣。
「快說那次妳和姜才昱出去之後，覺得如何？」
「就那樣啊。」朴書妍頭也不抬的拿起另外一棟鄰房。
姜才昱一臉悲慘回軍營那天好像才昨天的事，可其實已經又過了好幾個月了。
「我覺得他變了很多，以前有點白目的感覺都沒了。」
像在贊同自己說的話一樣，韓希恩邊點頭邊說，「軍隊果然是個鍛鍊男人的好地方啊。」
朴書妍倏地抬頭看向她，「對了，妳不要亂想喔妳。」
「我對他真的沒有感覺。」她認真的對韓希恩解釋，還舉起單手發誓。
韓希恩一臉瞭然於心的擺了擺手，笑得曖昧。
「我懂我懂，妳還沒走出來嘛！」
接著，她笑得更燦爛了。
「只要再一點時間，妳就會忘記妳的那個朋友，開始喜歡他的。」
朴書妍望著手中的模型，心卻飄到了那個今天防彈巡迴到站的城市。
如果再一點時間，金南俊會不會也喜歡上自己呢？
或者就和她對姜才昱一樣，一開始沒有，以後也不會再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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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南俊一踏進公司，那股熟悉的氣味讓他興奮地有些頭暈目眩。
不顧團員們正嘰嘰喳喳地討論著等一下簽名會的行程，他一個轉身下樓進了工作室。
一坐進自己當初特別挑選的那把椅子，金南俊滿足地嘆了口氣。
果然，還是待在工作室裡最好。
口袋裡的手機傳來了訊息提示音，他心情愉悅地邊哼著歌，邊滑開螢幕。
應該是朴書妍回覆了他剛才幾乎是飛機一落地就傳去的訊息。
但其實是製作人傳來關於mixtape收錄曲的事情。他的mixtape。
皺著眉盯著螢幕，心裡沒來由地漫起一股失落的情緒。
通常很快就會回覆訊息的朴書妍，今天到底是怎麼搞的？
「南俊吶，走了！」經紀人哥輕輕地敲了工作室的門，站在門口等著他。
他來不及收拾情緒就只能一臉心事重重地抿著嘴跟著經紀人走向褓姆車。
這場出版社臨時追加的package簽名會場地不大，幾百名粉絲也能把現場擠得水洩不通。
「柾國啊！」「玧其歐巴！」粉絲熱情的叫喊聲此起彼落，閃光燈好像從來沒有停過。
剛領著團員一起對粉絲打了招呼的金南俊，有些尷尬害羞地站著微笑。
不管練習了多少次，他還是很難習慣這樣的場面。
雖然上了舞台他什麼都不怕，但只要一面對鏡頭和人群，不由自主地就覺得有些羞怯。
像個20歲的孩子那樣。
金南俊也的確只有20歲，只是大家、連他自己都常常忘記這件事。
「是男粉絲啊！」簽名會進行到一半，身旁的哥哥們驚喜的發出歡呼。
正在空檔中的金南俊，也好奇地撇過頭瞧了一眼。
一個理著平頭像是還在服役中的男子表情慎重地正要把寫真書遞給滿臉開心的金碩珍。
「我們也有男粉絲了！」身邊的朴智旻興奮地瞇著眼笑，惹得台下又是一陣閃光燈。
長相可愛的弟弟一個小動作就得到粉絲的熱切關注，金南俊看著他有些出神。
雖然不是真的很介意人氣這件事，可偶爾心裡也會期盼著能被更多人喜愛。
可能這真的需要更多的時間吧...。
「南俊吶！」一把低沉的聲音傳來，剛剛那位男粉絲已經移到他的前面了。
他聞聲立刻回過頭，臉上揚起笑臉的接過寫真書熟練地翻到自己那頁準備簽上名。
「南俊吶，我女朋友很喜歡你，可以請你寫上她的名字嗎？」
一講到女朋友，男粉絲露出有些靦腆的笑意，「這是要送給她的驚喜。」。
「沒問題！她叫什麼名字？」
原來還是有人喜歡自己，心裡漾起一股暖意的金南俊對著粉絲露出開心的笑容。
「書妍。」男粉絲臉上的笑意更深了，「朴書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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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一個不小心越寫越長，
結果害自己不知道該斷在哪裡才好...。
不過故事一路成長了還是好高興啊(欣慰哭)，
要繼續平平安安地長大喔(雙手合十)。
啊，還有男大生休學當兵那段的確是韓國男子常態，
只是假期沒那麼多就是了，
可是不行，他一定要常出來才可以的啊(所以我任性了)。
以上，祝看故事愉快。
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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